《一只乌栋在唱歌》摘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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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是这样一个浪费自己的民族,在效忠主人的徒劳战斗中,在一片我们无权过问的土地上,对抗那些我们并不憎恨的人
群山优雅,阳光覆盖它们带着野性的美,看着你从露水的海洋慢慢醒来的样子,所以我想,你自己生来拥有同样的美
我把听来的故事堆在自己幻想的壁炉,制造一团火焰温暖我自己,却只是让烟酸给眼睛带来的虚假的泪水刺痛
我长久注视着这片土地,试着理解我在这里的位置——为什么,如此肥沃的国土,自由的空间却如此之狭小,如同狭窄的子宫,从存在的虚空中,最后收留了我
去哪里都已经太晚,不只是心灵的目的地。我必须带着伤痛留在这里
我要自己的话语,不受它措辞的约束;我要准确的词语,表达实质的问题
生命携带种子并把它播撒在贫穷,而被严重侵蚀的土壤,一个耐性的实验
你迅速掠过雨水和海水的音阶,演奏清晨和黄昏的光之和弦,雕塑光影,春天到来时联结一片又一片的树叶,一首伟大诗歌的诗节
远离只是为了抵达自我的边界。最好留在这里,我说过,让视野保持清明。最好的旅途是向内。是内心在召唤。艾略特听到了。华兹华斯从北部山区回到他自己思想的断崖峭壁,俯身寻求赤裸岩壁上滞留的诗歌。对有的人,那是黑暗,对于我,也是黑暗。但那里,有我可握住的手,更实在的声音,而非外部的回声。有时,一种奇异的光闪耀着,比月亮更纯净,没有投射的影子,那是先驱者尸骨上的光晕,他们为真理而死
后来斯宾诺莎讲理性,我们的方法也被理性化;他教导我们:爱是我们存在的一种智力模式。然而休谟'质疑的正是爱者或被爱者的存在。他留给我们的“自我”,正是康德未能超越的、黑格尔未能消除的那个东西
因为你去过黑暗的森林听到过命运的夜莺歌唱,人们倾听你,你告诉他们死亡多么常见,生命却只有一个
五个世纪不曾改变?一样的海浪冲击着一样的海岸,而它却没有被冲垮
耐心的大地,用我们的骨头建造你的房子时,请保留我的这些碎片吧,在更好的诗人那里,我的骄傲或许可以被治愈